近晚就渔

Not day but today.

DOLL【狗崽/狐狗】(黑化向)

【黑化病娇向】
【狗崽/狐狗】
【现代(?)paro】
【OOC!OOC!OOC!】
【情节奇怪、烂尾、慎戳!慎戳!慎戳!】
大半夜终于折腾完的东西,脑子有点不清醒。
这个主题几乎困扰了我一整个寒假,出意外的话还会有下一篇。
病娇真的超级可爱,可惜我不会写……
很不要脸的打了狗崽的tag,似乎感觉不强。
没有良心神出鬼没的我还是祝各位食用愉快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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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认识妖狐的人几乎都只认为他是个风趣优雅,温柔礼貌的知识分子,脸上通常带着让人安心的笑,口齿伶俐很会撩。老天还恰巧给了他一副漂亮的容貌,眨眨眼便连男人都能迷住的好皮相。
       他是酒吧的常客,但没人清楚他的底细,被这神秘渲染了些危险。听说同他一起离开酒吧的姑娘们就都没有再回来。每闻人说起这些,他也只不过是笑笑而不置可否,似乎宽容大度态度温和。这儿的人倒也不敢刁难他什么,光是笑声里的嘲讽就能觉察到这不是能欺负的主儿,权当笑话一笔带过,心里头还隐隐害怕。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其实妖狐的生活也很普通,至少在表面上。
        他不过是个没名气的画家,住在一处安宁的社区,每天早上被卖曲奇饼干的小孩吵醒,骂骂咧咧一阵吃了曲奇,就忘我的作画,晚上再去酒吧待一会儿。
        除了有些不一样的东西,就是对于美丽的事物,总是表现出不寻常的狂热。
        这可能就是艺术家吧。
        说到美的事物,妖狐就不能不想到那卖曲奇的小孩儿。叫做小天狗,名字很奇怪,但是人却很可爱。漂亮精致的就像个洋娃娃,尽管他只是个孤儿院来卖曲奇的小男孩。
        每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在妖狐家门口按响门铃,眨着水汪汪的蓝色眼睛,抬头盯着猫眼,门另一边儿的妖狐瞬间就没有了起床气,打开小窗口让他把曲奇放进来。然而看到他伸手要钱的冷漠目光,好心情就又塌了,钱一递出去就唰的关上窗口,全然不理小孩儿完成任务似的一句“谢谢。”
        自打几个月前小天狗来卖饼干,妖狐的画里就没少过这样金发碧眼的身影。画布上的面孔熟悉的可怕,妖狐痴痴盯着,只觉得它活了起来,眨着长长的睫毛,问他今天的曲奇味道如何。连续几个月,孩童的面貌越来越栩栩如生,灵气逼人,生活在薄薄的画布上,喜怒哀乐直逼妖狐心尖。
        脑海中是波浪翻涌,狂热在他血管里叫嚣,画笔在指间舞蹈,直到饼干吃完咬到了手,才反应过来被太过浓郁的牛油叨扰。清醒过来的妖狐扔下了画笔,落荒而逃。
        逃不掉的。这房子就这么大,满地狼籍的帆布或纸基本都是那孩子。他瑟缩着,背部紧紧贴着里间的房门,衬衫皱作一团,被冷汗濡湿,心跳声几乎能传到门板那一边。恐惧漫溯在脊梁上,双手捂着滚烫的脸,喘着粗重的气,有一种欲望正在蚕食心脏。
        “不可能……不会的……”痛苦的碎语。
太久、太久没有再体会到这样的感觉,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、忘记了,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正常人类了。但是这就是从骨子里来的,就算剜也剜不去。修长的十指不住的颤抖着,一只手攀上房门,摩挲把手,另一只却握紧了拳头似乎是在抑制这冲动,他忍不住用垂下的头发掩饰着低泣。
        “喀嚓”。门把被按下了。低泣与碎语变成了极为尖锐的笑声,门被暴力的撞向墙壁,妖狐的脸半明半暗,姣好的面容被衬得黯然可怖,他笑的有多灿烂就有多诡谲。恍惚中他变了一副模样,白发间立起一对狐耳,额前妖纹显现。
        终于被放出来了,这个真正的妖狐。
        这个以窒息与心跳骤停留住美丽的丧心病狂的妖精,又被释放了。
        这个不显眼的里间又被他打开了。
        鲤鱼、蝴蝶、樱花桃花、兔子……
        传闻从来不是假的,那些被妖狐带走的美丽人类没有离开,他们成为了美丽的洋娃娃在这间屋子里笑待新成员的到来。
        妖狐的心中渐渐形成计划,因狂喜而舔舐犬齿,摩挲整齐的工具,不开灯的房间里不小心割破了手,只好一点点吮吸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 “叮咚——”仍是八点半,标准的响起门铃声。
小孩抱着饼干盒子抬头望向猫眼,等待那人的大呼小叫。
        “来了~”小天狗皱了皱眉,今日妖狐的声音快活清晰了些,没有刚起床模糊的鼻音。不过他也并没有多想,把视线放到小窗口上。
        但是门开了,整个门。小天狗心里奇怪极了。一张带了精致面具的脸出现在他上方。
        妖狐穿的十分简单,不过一件白衬衣一条亚麻裤子,头上一顶充满艺术气息的画家帽。卷起了一边裤脚,腕部开了几颗扣,都险险露出雪白的皮肤,纤细的筋骨。
        “请进吧,我的小客人。”他笑了笑,虎牙露了露,悄悄勾了勾小天狗的心。小天狗觉得耳尖有点烧,挪了视线,一会儿又警惕的盯了回去,手里抱着盒子的力紧了紧。
        “怎么了?”尾声向上扬了扬,似乎真诚极了。一只手抚上小孩金黄色的头发,轻轻地顺到脖颈,揉揉,舒服到他都眯起了眼睛。狭长的眸从面具后注视着他的眼睫。小孩抖了抖,稍稍躲开。
        “欸,你躲什么啊?”眸间凶意快的妖狐都没感到,只是巧妙地在语气里刚上了惊讶和委屈。“你不喜欢我嘛……”抚摸他的手收回去摘下面具,只是男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,“只是你卖了这么久饼干我都没邀你进来坐坐……”小天狗有些慌了,伸手扯扯他衣服。妖狐一抬头,帽子从后方滑下。凌乱的白发暧昧地依偎在脸边。金色妖瞳折射了狐族自带的魅,眨眨眼就蒙上了水汽,嫣红的妖纹平添娇媚的姿色,耷拉的狐耳慵懒地转了转。
        小天狗呆住了,他沉醉在美色里,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什么人还是妖,稚嫩的声音重复到:“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!”
        妖狐一瞧把这冷漠的小家伙急成这样,心里忍不住得意,可还是敛了敛,换作纯良无害的微笑。“那请进吧,让我招待招待你。”热情的蹲下将温软的小身体抱进来。
        室内已经整洁干净,画满小天狗的纸都规整的藏起。铺着阳光的桌上放着糕点与茶。
       “麻烦你招待好自己咯,我有一个惊喜给你,等一等哦。”妖狐转身进了里间。

      “惊喜?呵,那就是你可以永远属于我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 偌大的房间被惨白的灯光填满,一半是若干个人类标本,华丽生动,好像仍然在呼吸。另一半则像个实验室,静静摆着个落了些灰的手术台,架子上摆着些瓶瓶罐罐,各种各样的器官浸泡在福尔马林中,惊悚却静好。桌案上各种工具清楚排开,闪亮的手术刀上还残留着血迹,映出妖狐的脸甚是好看。从容带上胶皮手套,擦拭手术刀,它在没有温度的光里再次完美起来。
        连床也清理干净,妖狐打开一条门缝,那孩子果然已经斜靠在沙发上酣睡。他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抱进来,脸上却是狰狞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 小天狗本来什么也不想碰,只是那糕点真的太香了,直往他鼻腔里钻,勾着他的大脑,忍不住就凑到糕点前。就尝一口,应该没问题吧,他想。真的很软、很甜、很香,很像往日的妖狐。好吃的不太真实,下意识的端起茶喝了一口。也很香,但是若隐若现,迷迷糊糊,像衣服里的妖狐……
        轻轻靠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 小孩平躺在手术台上,衣衫半解,白嫩的皮肤喜得妖狐把眼弯成了月牙,描摹着他单纯的眉眼,莫名落下一吻。心中慌乱无故,自己第一次对猎物赠以亲热的动作,或许是这孩子太过纤弱无害,太过天真无邪。
        他早已心软了些,在食物中加了过度的迷药。往常他更愿意让猎物看着自己的生命被一点点夺去,动听悦耳的惨叫和恐惧的神情能让他更为兴奋。但他不想让这小孩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,又或者想让他到死都以为妖狐的好人。自私还是不忍,都不应该是对猎物该有的。
        他猛摇脑袋,眼里又渐泛血腥。
        撕尽未解下的布料,马克笔在脆弱的躯体上落下辅助线,手术刀触及肌肤。
        “对不起,很快就过去了。”血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 黑暗中一声细微的呻吟。
        妖狐手抖了,血大量的渗出,沾染了指尖的伤口,双耳竖起来。
        “唔……妖狐先生……我其实醒了……”小小的声音似乎是强忍着痛发出来的,却异常的平静。
妖狐咬住了下唇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喜欢你……那么你喜欢我嘛?”冷静的令人发指。
        “喜……喜欢……”妖狐的话颤抖的厉害,好像他才是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那一个。
       不对,这不对,他应该继续将刀重重的捅下去,让鲜血流满这光滑的肌体,尖笑着一点点取出内脏,看他惊恐的挣扎呼喊。
        可是为什么下意识回答了他,还是个肯定的回答。
        妖狐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并且不知不觉抚上了这张脸。
        可是那孩子笑了。
        笑的很好听,就像是天使的笑声一样。
        脸蛋沾上了深红液体,美若皎月残血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笑什么……你不怕我吗?”妖狐忽然觉得那样害怕,就好像十恶不赦的恶魔进入天堂,他想要跑,但是男孩抓住了他的手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是第一个喜欢我的人……我活的这几年从来没有人喜欢我……我愿意被你杀死……”仍是这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,真诚的注视着妖狐。
         他亲了亲妖狐的手,而后又放在自己胸口。
         “我把心送给你……你可不可以把旧的娃娃都丢掉,只留我一个……”气息因血流不止渐渐变弱,但语气里透着期待与希望。
         “好。”喉头有些哽咽,妖狐沙哑地答应他。
         男孩安详的笑着,静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妖狐深吸几口气,继续劳作起来,一寸一寸精准的划开肌肤,有几滴温热的液体砸在伤口中,融在血里,男孩想要抚摸他,却没有力气。妖狐把心脏放到最后。
        不知是如何强大的生命力,即便痛到面部表情扭曲,男孩也微弱的呼吸着。妖狐的动作很慢很慢,他知道这会使男孩受到不必要的痛苦,但是他就是这样自私,他想要感受久一点,男孩这双还活着的眼睛,还跳动的脉搏,还起伏的呼吸。
        器官一件一件被他珍惜的保存好。再慢,也终究会面临,只剩下心脏了。快一点吧,我受不了了。妖狐死咬着牙紧闭双眼,手起刀落。
        很轻、很轻的一句“我爱你”回荡在空间里,        小孩的呼吸停止了,眼睛也合上了,只是微笑犹存。
        红衬衫的妖狐筋疲力尽,瘫坐在地上,失声哭泣。
        他做了几百年这样的事,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情绪失控。
        很久,很久他才挣扎起身填充这副皮囊,缝合如初。他迫切的想要那个完好无损的充满生机的小天狗回来。
        他成功了吗?

        这是他唯一个真的在笑的娃娃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这是妖狐做的最完美的娃娃;也是妖狐做的最失败的娃娃。

        娃娃站在那里,好像下一秒就会开口说话,向他要曲奇的钱。

        妖狐把旧娃娃都锁在一个大柜子里,一把火烧了。

        次日八点半妖狐猛地惊醒,却想起已经不会有人来敲门卖曲奇。

        孤儿院丝毫不觉少了一个孩子。
        因为小天狗早就偷了饼干逃出来了,那天小天狗的盒子里只剩下妖狐一人份的曲奇,他只想来看看妖狐。
        妖狐也忘了,他上个星期就取消了曲奇的购买。

        妖狐还是和以前一样,假装自己是正常人,只是不再频繁出入酒吧,他规矩的找了一份封面设计的工作,他的标志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天使。
        在家里的时候他变本加厉地疯狂作画,画着小天狗从孩子到老人的一生。最后拥着他唯一的娃娃入睡。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 天呐,他多么幸福啊。


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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